第二，”黄长寿赞赏道。

从他的话里，还有之前的一些事儿，我隐隐琢磨出一些意味来，我身上披着的这张女鬼皮，似乎跟黄长寿的关系不一般，并非只是捉住了一个吃人的恶鬼，把它炼成画那么简单，二者之间，似乎生前就有某种牵连。

为什么这么说？黄长寿在看我的眼神时，那种慈爱完全不像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，他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女儿。

但在和我讨论成东青的时候，话锋又是一转，代入到我是那个傻小子的认知里。

难道这女鬼生前，真的是黄长寿的女儿，也叫蓉蓉？我不敢细想，很多事属于别人的隐私，而且这黄长寿性格有些古怪，让人难以捉摸。

我跟随着那团鬼火，一跳一跳，半个小时后，来到了繁华市区的范围内，这里真是高楼林立，车水马龙，黑人，白人，马来人，什么人都有，感觉有些杂乱，各种牌匾星罗棋布，全部都是繁体字，黄长寿让我不敢再飞了，而是领着我去寻找那团鬼火的行踪。

周围的人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，流里流气的，痞子相十足，这里繁华是繁华，但就是太乱了，要是换做内地，那种到处见缝插针的牌子摊位，早就被城管给清了！

而且，到处都是什么按摩，洗浴，水疗之类的，感觉跟在老家小县城里，看到的什么温州三姐妹，红红洗头房一样，霓虹灯影闪烁处，几个肥猪老胖的臭老娘们搔首弄姿。

一群染着黄头发的小混子，还冲我吹口哨，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。

“干爹，这儿是哪儿啊，感觉跟前几年的东莞差不多，”我唏嘘道。

黄长寿一来到这种地方，那猥琐的表情更加扭曲了，一脸喜色，跟回老家探亲一般。

“这儿是香港最繁华的红灯区，钵兰街，怎么样？感觉不错吧？”黄长寿笑眯眯的说。

我皱眉摇摇头“感觉很不好，诶？干爹，你以前经常来的吗？”

黄长寿不理我，眼睛盯着一个按摩店上的牌子，但见上面写着“俄罗斯鬼妹880，马来妹220保证年轻漂亮。”

瞅他一脸玩味的模样，我心讲话，干爹你是地师大能啊！平日里一个单子至少几百万入账吧，怎么还消费这种地方？你也太抠了，好歹也应该是去夜总会，休闲会所之类的，那才符合你的身份啊。

“啧啧啧，咳！”黄长寿叹一口气“太贵了，太贵了。”

“这还贵？”我吃惊道。

旁边儿一个夹着烟的站街女冷笑“仲系呢个靓女有眼光，死老野！”

黄长寿脸一拉，皱眉盯着这个胖女人，见人家半老徐娘，略有几分“姿色”，又猥琐的笑开了，开始跟人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。

换位思维，黄长寿年纪一大把了，这些四五十岁的老女人，个个在他面前都算是年轻漂亮的阿妹，那种超然绝凡的品味，不是我这个年龄段能理解的，不过，你别忘了，咱们是来干啥来了？那团鬼火，早他妈的跑没了，你还有心思在这儿扯淡！

“干爹，咱们还有正经儿事呢！”我拽了下他的胳膊提醒道。

黄长寿这才醒过神儿，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带着我离开，惹的旁人纷纷侧目，他们一定在想，这死老头子，身边儿怎么会有漂亮的干女儿？还来这种地方寻花问柳。

我心里却是复杂郁闷的，妈的，老子这么标准的一个直男，竟然要靠假扮女人而活，上天是不是太残忍了！

黄长寿带我来到一处狭窄偏僻的棚户区，这里明显比刚才那里脏了很多，狭窄的街道里没啥人，旁边两侧的矮房中隐隐能听见男女苟且的声音，我倒抽一口凉气，问“干爹，你不会觉得刚才那里贵，所以来这儿吧，你要是缺钱我给你！但只是人民币！”

“你少扯淡！我们快到目的地了，”黄长寿白了我一眼。

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