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四十六回 晋境乱战(2 / 3)

乞活西晋末 万载老三 3379 字 2021-02-09

军屯易水,召疾陆眷,将与之俱攻襄国。浚为政苛暴,将吏又贪残,并广占山泽,引水灌田,渍陷冢墓,调发殷烦,下不堪命,多叛入鲜卑。从事韩咸切谏,浚怒,杀之。疾陆眷自以前后违命,恐浚诛之。勒亦遣使厚赂,疾陆眷等由是不应召。浚怒,以重币诱单于猗卢子右贤王日律孙,令攻疾陆眷,反为所破”

相比王浚,二五仔司马睿却是混得风生水起。说其是二五仔,盖因他与王导本为司马越一手提携,他的江南本被视作司马越集团的重要后援,可不论正史还是这一时空,在司马越意欲召集天下兵马之际,司马睿都没吭声,洛阳救急亦然。

当然,这也不能全怪司马睿忘恩负义,谁想坐稳江南,都得代表江东士族的利益,而出兵中原根本不合江东利益,司马睿自然不愿像孙策那样死得不明不白!不过,不出兵并不代表不做大,江东集团在偏安一隅方面,绝对有着极高的政治智慧。

首先,就是不称帝不求虚名。在天下都为称帝(或称皇太子)闹得沸沸扬扬之际,司马睿与江东集团颇合明太祖九字真言的精髓,保持了观望态度,进而吃完东家吃西家,司马睿的头衔也被各个晋廷陆续加封,水涨船高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江南王。兼有地理偏安,江东可比华兴府更受世家大足青睐,于是,名士带着人口纷纷来投,司马睿遂实力大涨。

《资治通鉴》有载“时海内大乱,独江东差安,中国士民避乱者多南渡江。镇东司马王导说琅邪王睿收其贤俊,与之共事。睿从之,辟扌彖属百馀人,时人谓之百六扌彖。以前颍川太守勃海刁协为军咨祭酒,前东海太守王承、广陵相卞壶为从事中郎,江宁令诸葛恢、历阳参军陈国陈頵为行参军,前太傅扌彖庚亮为西曹扌彖。”

有江东士族为基础,有南渡贤才为臂膀,司马睿与江南集团可没闲着,一边夯实自身基础,一边就近扩张,该出兵时绝不含糊,为打造一个稳固的江南不遗余力。譬如,在长江以南,他们清剿了不服管的江州刺史华轶等人,在江北,他们则贯彻守江必守淮的治理,非但趁乱吞并了徐州广陵,更是镇压了坐拥淮南的镇东将军兼扬州都督周馥。

《资治通鉴》有载“江州刺史华轶,歆之间孙也,自以受朝廷之命而为琅邪王睿所督,多不受其教令。郡县多谏之,轶曰“吾欲见诏书耳。”及睿承荀籓檄,承制署置官司,改易长吏,轶与豫州刺史裴宪皆不从命。睿遣扬州刺史王敦、历阳内史甘卓与扬烈将军庐江周访合兵击轶。轶兵败,奔安成,访追斩之,及其五子。裴宪奔幽州。”

值得一提的是老将周馥,他可谓晋廷的忠臣孤臣。正史中他是因为上书晋怀帝迁都离开洛阳死地,被司马越怒而传檄征讨,进而被司马睿派兵攻灭;这一时空周馥虽未上书迁都,但仍被司马睿的江南集团寻个由头覆灭。关键就在于怀璧其罪,守江必守淮,他占的淮南是江南集团北方防线的重要一环,焉能留在他这个不服司马睿的孤臣手中?

要说周馥的个人能力,比起司马睿这个史上最弱开国皇帝要强得多,其军兵战力本也绝非鱼腩,但他却被司马睿集团轻松覆灭,最大败因则在于内部不和,或说周馥的孤臣举措背离了淮南士族的根本利益。于是,周馥对抗司马睿的战斗仅支撑不到一个月就告全线崩溃,没办法,他的军兵大多掌控在士族将领手中,动辄就是麾下叛变投敌,换了战神孙武来指挥也打不赢啊。

必须说,在天下大乱的格局下,士族们不需要丁原韩馥,也不需要刘表陶谦,而需要刘备孙坚,集权力保江南的司马睿显然更符合淮南乃至江南士族的择主要求,这是周馥的最大败因,也是华轶等人的主要败因。事实上,这一时期司马睿一统江南,看似动作不小,却基本没甚恶仗,说一句传檄而定都不为过,不得不令人感慨他的狗屎运。

更有甚者,就在次年,荆州集团的大佬山简十分适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