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二章 定北平南(说明章节)(1 / 2)

冀州。

邺城。

大将军的印绶终于送到了北方袁绍的手中。

兼督冀、青、幽、并四州的大将军袁绍,当即给负隅顽抗的公孙瓒写信。

书曰“孤与足下,既有前盟旧要,申以讨乱之誓,爱过夷、叔,分著丹青,谓为旅力同仇,足踵齐、晋,故解印释绂,以北带南,分割膏腴,以奉执事,此非孤赤情之明验邪?

岂寤足下弃烈士之高义,寻祸亡之险踪,辄而改虑,以好易怨,盗遣士马,犯暴豫州。始闻甲卒在南,亲临战阵,惧于飞矢迸流,狂刃横集,以重足下之祸,徒增孤子之咎衅也,故为荐书恳恻,冀可改悔。

而足下超然自逸,矜其威诈,谓天罔可吞,豪雄可灭,果令贵弟殒于锋刃之端。斯言犹在于耳,而足下曾不寻讨祸源,克心罪己,苟欲逞其无疆之怒,不顾逆顺之津,匿怨害民,聘于余躬。遂跃马控弦,处我疆土,毒徧生民,辜延白骨。

孤辞不获已,以登界桥之役。是时足下兵气霆震,骏马电发;仆师徒肇合,机械不严,强弱殊科,众寡异论,假天之助,小战大克,遂陵蹑奔背,因垒馆谷,此非天威棐谌,福丰有礼之符表乎?

足下志犹未厌,乃复纠合余烬,率我蛑贼,以焚爇ruo渤海。孤又不获宁,用及龙河之师。羸兵前诱,大军未济,而足下胆破众散,不鼓而败,兵众扰乱,君臣并奔。此又足下之为,非孤之咎也。

自此以后,祸隙弥深,孤之师旅,不胜其忿,遂至积尸为京,头颅满野,愍彼无辜,未尝不慨然失涕也。后比得足下书,辞意婉约,有改往脩来之言。

仆既欣于旧好克复,且愍兆民之不宁,每辄引师南驾,以顺简书。弗盈一时,而北边羽檄之文,未尝不至。孤是用痛心疾首,靡所错情。夫处三军之帅,当列将之任,宜令怒如严霜,喜如时雨,臧否好恶,坦然可观。

而足下二三其德,强弱易谋,急则曲躬,缓则放逸,行无定端,言无质要,为壮士者固若此乎!既乃残杀老弱,幽土愤怨,众叛亲离,孑然无党。

,皆与足下同州,仆与之殊俗,各奋迅激怒,争为锋锐;又东西鲜卑,举踵来附。此非孤德所能招,乃足下驱而致之也。夫当荒危之世,处干戈之险,内违同盟之誓,外失戎狄之心,兵兴州壤,祸发萧墙,将以定霸,不亦难乎!

前以西山陆梁,出兵平讨,会麹义余残,畏诛逃命,故遂住大军,分兵扑荡,此兵孤之前行,乃界桥搴旗拔垒,先登制敌者也。始闻足下镌金纡紫,命以元帅,谓当因兹奋发,以报孟明之耻,是故战夫引领,竦望旌旆,怪遂含光匿影,寂尔无闻,卒臻屠灭,相为惜之。

夫有平天下之怒,希长世之功,权御师徒,带养戎马,叛者无讨,服者不收,威怀并丧,何以立名?今旧京克复,天罔云补,罪人斯亡,忠幹翼化,华夏俨然,望于穆之作,将戢干戈,放散牛马,足下独何守区区之土,保军内之广,甘恶名以速朽,亡令德之久长?

壮而筹之,非良策也。宜释憾除嫌,敦我旧好。若斯言之玷,皇天是闻。”

公孙瓒不答,而增脩戎备。谓关靖曰“当今四方虎争,无有能坐吾城下相守经年者明矣。袁本初其若我何!”

袁绍的书信,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,公孙瓒依旧勒兵据守。

豫州

沛国。

蕲县。

桥蕤率领败军进入沛国蕲县,当初逃离苦县之时,吩咐士卒烧毁粮草,而烧毁粮草的士卒却以此为晋升途径,不但没有烧毁苦县之内的粮草,反而是全部贡献给了曹操。

有了粮草补充的曹操紧追不舍,直至蕲县,双方一场大战,桥蕤兵败身亡,袁术在陈国部署的兵力,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。

结合孙策的背叛,曾经坐拥天下间最多地盘的袁术,已然只有沛、九江、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