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离开，她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在自己的母亲身上。当吴玉竹的眼睛轻颤动的时候，慕容绮晴第一时间发现，握住吴玉竹的手骤然变紧。

慕容绮晴的心几乎被提到了嗓子眼，她紧张的注视着那缓缓睁开的眼睛，甚至于连呼吸都忘记。

“妈，妈妈……”当吴玉竹完全睁开眼的时候，慕容绮晴控制不住叫了出来，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。下一瞬，她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。

适应了光线之后，吴玉竹的目光转到了慕容绮晴的身上。看到慕容绮晴的眼泪，她的眼眶也跟着微微发酸。

尝试了好一会儿，她在勉强将手举了起来。

慕容绮晴注意到她的动作，赶忙伸出手去为她将手扶起。

这只手皮肤干瘪，因为长年累月躺在床上没有一丝肌肉，但是这只手依旧带着让慕容绮晴想要落泪的温暖。

吴玉竹轻轻地抚摸着慕容绮晴的脸颊，嗓音破碎沙哑的，几乎辨别不清：“我的小晴，你受苦了……”

虽然成为了植物人只能躺在床上，但是其实最近半年的时间她的意识模模糊糊间还是有一些。虽然时断时续，但是隐隐约约总能感觉到慕容绮晴陪伴在身侧，偶尔还会有欧阳皓轩的声音。

“不……”慕容绮晴摇着头，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：“是妈妈你受苦了！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！”

看着她自责到无以复加，吴玉竹露出一抹苦笑：“你怎么总是这样，一旦出了事就是往自己身上找原因。这件事哪里有你的错呢？说到底，你才是最无辜的。”

慕容绮晴亲耳听到母亲这么说，似乎积累在心中的愧疚在这一刹那爆发了出来！她的声音骤然加大：“不！是我的错！是我把欧阳皓轩带回了家，才让他逼死了父亲，还害得你出车祸！一切的源头都在我，我是罪人，我是最大的罪人！”

“傻孩子！”吴玉竹艰难开口，声音总算是清晰了些：“要说错最大的错还是你的父亲！”

她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
慕容绮晴愣愣的看着她，半晌才问：“母亲，你不恨我吗？你不恨欧阳皓轩吗？父亲，父亲是被他逼死的呀！被我的错害死的！你为什么说……”

她很不解。

从上官佳期的嘴里，她知道欧阳皓轩是因为报仇而害她家破人亡，但是具体的并不清楚。现在听到母亲这么说，她隐约间猜测到了些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