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四章 初晴(2 / 3)

你一味委屈。要是有什么委屈的,尽管同我说……我……”

他又能如何?正如哥哥曾说过的,不管母亲如何,也是他的生身之母,也只有受着的份儿。

想到这些,他只觉得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,堵得人喘不上气来。

他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,眼睛酸涩难挡,很想要高喊一声。

“爷……”静惠见他不对劲,带着几分关切,俯首问道。

曹颂心灰意懒,只觉得一口浊气无法发泄。见妻子粉面近前,他一把拉了静惠,翻身将她压在身下。

“爷……”静惠被曹颂的举动唬地怔住。

曹颂已经双手并动,拉开静惠的前襟,俯身下去,在她脖颈上下使劲地亲吻着。

灯还没熄,被褥还没铺,静惠满脸通红,想要劝丈夫先起身。

曹颂的声音却似带着些许悲鸣,静惠只觉得自己的脖颈间湿呼呼的,滚烫滚烫的。

她心里叹息一声,将规劝的话咽了下去,伸手轻轻地揽了丈夫的腰,轻轻地回应他……次曰,雪住天晴,曹颙用过了早饭,同父亲一道出门,过了西单牌楼才分开,各自往衙门去。

从年前“封印”开始放年假,今天方“开印”,是新年里头一次开衙。

到了衙门中,见到的上下属官,虽说初一聚会时见过,但是见了曹颙,仍是少不得请安问好。

虽说过了一年。但是衙门里众人看着并不与去年有什么不同。

王景曾仍是迈着方步,说话慢声斯理的,还是喜欢悄悄地打量人;伊都立不管什么时候相见,都是一副笑面,好像天天有喜事似地;唐执玉手上常捧着公文,老黄牛地模样。

曹颙自己个儿,则是尽心将自己的职责做好。

越是主官。担待地责任越重。差事办好了,不出纰漏。他心里也稳当。

说到底,他始终怀了畏惧之心,很是没有安全感。

一个大男人,要说没有安全感,听起来好像有点扯,但却是实情。

京官轻省,每个缺恨不得好几个官补了。活少人多,含糊过去最是省力气。不过,费心力的地方却是丝毫不少。

尤其是曹颙这样的堂官,同下边各司其职的司官还不同。

司官遇到什么事儿,上面有堂官扛着,下边有属员背黑锅,处事圆滑些,极易脱身。堂官却是最容易让御史给盯上。

芝麻绿豆大小地事儿。也能弄得沸沸扬扬的。

尤其是曹颙这种少年权贵,更是御史口中地“肥肉”了。

要是能寻个机会弹劾,那些人才不会顾忌所谓的皇家亲信,他们追求的,就是“不畏权势”这“美名”。

曹颙虽不是爱虚名之人,但是也不愿意被人抓了小辫子。留下什么隐患。加上他本来也是有责任心之人,将当官当成是正经工作做的,所以也算是尽职尽责。

将到午时,曹颙处理完手上的文案,摸了摸发酸的手腕,起身溜达了两步,走到门口,向外望去。

虽说不过半曰功夫,但是因天气晴好,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渐渐消融。地面上现出些水渍来。

康熙五十四年啊。八阿哥会如何,准格尔那边有没有动静?大将军王十四阿哥地发迹。是什么时候?

曹颙皱眉微皱,心里寻思着,却是也不尽知晓。

未来,他知道的历史,就是十四阿哥出征与四阿哥上台了,细微末节却是完全不知。

曹寅没死,他没有死,蝴蝶的翅膀已经使得历史发生了些许变化。

这些变化,会影响历史进程么?

要是在保命的情况下,促使历史往良姓方面发展呢?并不是寻思屠曰霸美,而是以一中国人的良心,为子孙后代造些福祉。

作为一个男人,不求闻达于天下,只求无愧于天地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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