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行的族人们,终于道。
“谢,母!”
群兽此时皆是兴奋的口吐人声,一个个从兽囊中走出,来到石缸前领取自己应该分得的血食。
许久,只待部落里的女蛮人与较为强壮的男蛮人都领完之后,像蛮九这样较为弱小的族人才能上前领取自己的一份血食。
但一般这种情况下,都只是剩下一些残羹剩饭而已了。
蛮九急忙从自己那副骨尾鼠的兽囊中走出,来到石缸前。
“蛮九,三天前捕获土头蛙三只,应分得浆果五枚。”
“能不能将我这五枚浆果换成一口血食。”蛮九小声问道。
“嗯。”
那分食之人闷哼一声,径直舀起一小团血食打入了蛮九口中。
蛮九将这口血食缓缓吞下,小心翼翼的保存在自己胃里,在未来的三天里,蛮九可是得要靠着这一口血食的能量来维持生存了。
“啊”
此时,在众人的背后,一个男蛮的惊呼声传来。
众人回头看去,这男蛮人原本裹着的是一副斑狼兽囊,此时正一脸失魂落魄的看着地面上的两个骨甲。
“巫男,可是有什么异事?”女蛮人沉声问道。
那男人连忙跑到女蛮人的耳边低声几句,接着再次将那两片骨甲掷于地上,同样还是重复刚才的样子。
女蛮人看着地上的骨甲眼中闪过一阵虑色,抬头环顾四周的族人们,目光所过之处,人人都是低下了头颅,没有人敢直视母的目光。
第一个被指出来的,正是长得最为弱小的蛮九。
蛮九眼露绝望,看来自己终将还是要葬身在这片荒洪的残酷中。没有了部落的庇护,任何一个蛮人都不可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。
就在蛮九恍惚中,女蛮人的所指之下,四五个较为弱小的蛮人同样被指了出来,这些被分出来的人,也都无一例外的是为男人。
母,在这荒洪之地的母系社会中,是最为尊崇的称呼。同样也是因为有了母的存在,这荒洪内的人族部落才能得以生存延续。
母,光辉而伟大。
而每当部落中将要出现什么危机情况的时候,作为一个部落的母,也不得不做出一番舍弃来保留住部落实力。
因为每个能在荒洪中生存多年的母都会知道,在最危急的时刻,哪怕是一口血食也会成为一个部落得以延续的底牌。
因此,这次只有舍弃蛮九这些较为弱小的男人,才能换取部落大部分母性成员的生存,才能挺过巫男所预测的这一次危机。
蛮九垂着尾巴回到自己的土窑内,简单收拾起破旧的家当,准备明日就要离开部落了。
其实对于自己会被部落淘汰,蛮九早有心理准备。在这蛮部落里,有半数的人口都是为母所诞下,而另一半的人口几乎也是母的二世女儿所生,像蛮九这样与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也是只有寥寥几人,而且也都是最为弱小的。
蛮九不知自己的母亲是谁,只知道自从记事开始,就是在这部落里生活,因为没有长辈庇护,蛮九幼时很多时候也都只能以浆果植物果腹,这也是使得蛮九成长得要比其他蛮人弱小许多。
不仅如此,蛮九还能发现自己与其他族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,特别是看着他们吞食其他蛮族血肉的时候,蛮九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心理。
蛮族的血肉美味,这是使得蛮人们在这荒洪中生存得异常艰难的根本原因。只要在荒野中遗漏出一丝人族的气息,那么四面八方的血兽便会疯拥而至,来分食这世间美味。
自幼茹毛饮血的蛮人们也同样是如此,就连两个部落交战之时,也都会把夺来的敌方尸首,奖励给战斗中最为勇猛的族人享用。
好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