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首先想到是自己的工作职责。听起来稻草人好像怂了，实际完全相反，就因为它‘完全不用顾及自己’就已经证明它真心是谁都不怕。

所以，它想到的只有外人。

唐士道也反应过。

法师网不仅仅拥有强者，也有无数的弱者。甚至，刚刚进入法师网的人物。哪怕混了一段时间，例如夏国民教授和周皇子这类人物，他们也是弱者群体。想象一下，如果轮回世界建立，入口划定在法师网，周皇子和夏国民教援看见母氏祖这类人，看见时太梭这类人，看见师四渡这类人，他们会有何感想？

别说这么弱小的法师群体。

更强的一批，圣境和界主的级别，看见神上八皇之类也差不多跪了。

“我有办法完全隔离，利用大传送门术和大空间术。”

“我也有办法。但，少年，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这样做。你知道，这不一定是好事，也不一定是坏事。虚空没有一定正确的事情，好事可能演变成坏结果。坏事也可能演变成好结果。你理解的，在凡人世界，辛苦和汗臭会生成健体，舒适与美食却会生成弱肉，遮住法师们的眼睛不一定对。”

唐士道轻轻点头。

法师网的做法，不帮你，也不坑你。你有本事去虚空见识，你就去。你实力不行，法师网也不会强行带你入虚空打混。法师网在虚空有很多学校，但从不勉强谁人一定得上。

轮回世界打开，让‘年幼’的法师们接触不一定好。

可是，遮住他们的眼睛也未必是好事。

在虚空。

没有绝对的自由，也没有绝对的庇护。哪怕法师网是安全区，你一心当逆法师，稻草人也挡不了你。所以，就算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法师们，如何培养也是一个大难题。

“你的意见倾向，稻草人？”

“让他们知道，让他们接触。但是，划开等级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设置一些特殊通道，让普通法师看得到圣境法师，但看不到界主和界主以上的法师。同样，圣境法师可以看到界主，但看不到至尊和至尊以上的法师。你见过母氏祖对吧。你相信吗？她随意说一句话，甚至只要一个眼神，至尊及至尊以下的法师都会乖得像儿子一样跟她走，为她拼命。”

“我相信，我感受过那种特殊的‘魅力’，连自然环境都无法免疫的魅力。”

“那就是她的特殊力量，她被称为母氏祖的原因。曾经也有一些跟母氏祖打斗过，但是，他们连一半的实力都拿不出来。因为他们攻击之时，他们无法自控的手下留情了。哪怕简单的挥拳，拳头也会自然地留力，不忍伤害母氏祖。”

“能够想象那种情形。”唐士道相信。面对这种能力，恐怕只有禁咒之类才能全效。

“故意谋划母氏祖的人都死了，跟我一样，她也不让挑战者活着回去。我保护的是法师网，她保护的是各种生灵的资料。换个角度，母氏祖也相当强大，否则她不可能杀掉那些挑战者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在虚空有不少这类人物。可能不比母氏祖，但也力量诡异，他们对法师网的小菜鸟很有影响。我们必须慎重处理。彻底禁止肯定不行，有一天总会有人成长，能够知晓这一切。但彻底放开也不行，他们的‘无知’未能承受这么多。我们不制定界线，让他们迷失在道路之外，将来很可能害了他们。”稻草人第一次这么认真谈论工作。

也可以说。

唐士道现在有资格这样跟稻草人交谈，而不像以前买完东西就走。

“我等你们的商量结果。”

“嗯……慢着，再问你一件事。”稻草人忽然张开结界，隔绝探听，又说道“你的九色光是光还是火？”